—|疲れた|—
头像by桪临春时
—|この夏は終わりました|—

【明日方舟/红拉普】流息

有一段时日之前写的现在拿出来用来混更的流水账复健文学

流浪歌手Lappy×一般路过红

——————————

 

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驻足停留在别人歌颂咏唱的嗓音前,不仅仅是因为凯尔希医生每天交代给她的任务有多无少,而且还有很多内容都是对于她不断增进的阅历来说是逐步更新的知识,这大大挑战了她原本一直以来遵从身体本能的想法。

 

思考固然有其意义,但是红不知道该将思绪放在哪里。每件事当作一个任务,完成了不就是胜利么,博士和凯尔希医生都是这么说的。虽然偶尔探寻完天灾的踪迹后,普罗旺斯总是会纠正博士这不正确的观念,却没勇气对上凯尔希医生的目光。而红只会在一旁盯着鲁珀人紫色蓬松尾巴开始“有意义的”思考——怎么把那条诱人的毛茸茸抓到手,然后凑在鼻翼间猛吸一口。这肯定会被普罗旺斯指出这不是一个正常礼貌的鲁珀人会做的,然后会和红絮絮叨叨说些小鲁珀未曾听说过的叙拉古往事,然后期间稍许加入几句对于凯尔希教育方式的吐槽。

 

不过红也不知道自己听进去了几句,不过确实记忆模模糊糊留下了些硝烟和烽火味道。红只有在执行凯尔希医生的任务时在前线嗅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普罗旺斯说的是同一种。

 

这一年圣诞夜,罗德岛正好从遗迹中驶到拉特兰,凯尔希医生说让红在拉特兰体验一下天使们的Christmas Eve是什么样的。虽然红时常对于这些看似是任务的话语感到不解,但这并不妨碍她就这样在街道上漫步。把耳朵塞进兜帽里,小小的身子在外套大衣下隐没,在人来人往的拉特兰街道上没有人回去特别注意一个鲁珀人。作为和叙拉古接壤的拉特兰来说,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而一身红衣的颜色也被喜庆的圣诞氛围给冲淡,消失在闪烁的茫茫灯海里。

 

红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只是在白发鲁珀的歌声前停留住了脚步。说实话,红并不觉得单论歌声来说,这不算是什么样的天籁。她手上还有路边拉特兰人发放给她今晚中央大教堂的颂歌传单,上面清晰绘着拉特兰唱诗班和一年一度的曲目和地点,路上不少人的交谈之中也都提到了这些。红虽然不识去往教堂的路,但是没有想法的她顺着人流的裹挟也正巧一路向前,只是那位鲁珀人有些特别。

 

红自己又说不上来流浪歌手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也许只是人潮涌动之中她的同情心在作祟。独自歌唱的鲁珀人显然也并没有对关注度有更多的想法,她只是自顾自地在街边唱着叙拉古的民谣。红或许听不懂歌词的大意,但是她听得明白其中的感情。孤独而又哀伤,淋下来的情愫就像是宿舍浴室里滚动的流水静静淌着,花洒肆意地浇灌在地面上形成一潭泛着光的浅水,张扬明显而且易懂。

 

但是红不知道这不是白发鲁珀想要表达的东西,就像是红在医疗部做检查的时候听到华法琳向苏苏洛抱怨很多干员都不会好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好好说出口,本想从血液研究转行到精神探索上的“血先生”被迫屡屡碰壁。

 

不过在无人欣赏的街道上继续坚持着歌唱倒也算是勇气过人的一个表现吧,至少这种无人中的坚守是值得赞许的,就像是凯尔希医生在耐力训练后会表扬红。她确实觉得音乐要是无人欣赏不免可惜,于是她站在了路边倚靠着墙听着叙拉古久远的民歌。虽然说她未曾在那里长大,但是骨子里源于血脉深处的认同感步入四肢百骸让她确实认同这旋律。

 

随后待到歌声止息,红从音符中睁开眼眸再次看向街道的时候,街上的人早已经去听教堂的Carol了,空荡荡的街道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一时之间,圣诞夜的灯火下只剩下她们两人。

 

是白发鲁珀先开的口:“唱的不好听吧,你不去听教堂里的颂歌嘛,大冬天的站在路边也挺冷的。”

 

“不,这个歌曲有些耳熟,虽然没有听到过,但是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红很不理解,这很奇怪。”鲁珀扯了扯自己的兜帽,让自己原来露在雪夜中的耳朵缩回了毛茸茸的温暖中。虽然她确信唱着歌的是鲁珀人,但作为猎狼人的她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虽然流浪歌手身上也有着杀气,但是红不想去碰大衣下的匕首不仅仅是因为不在任务期间这位带着刀疤闭眼的鲁珀人也不是选定的暗杀目标,也不是拙劣却又有些熟悉的歌声曲调,而是在这广袤流转的天地下——她们是一路人。

 

红是这么认为的。

 

拉普兰德眯了眯灰色的眼眸,熟练地收拾起了话筒和脚架,也没有多看红几眼。虽然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流浪歌手,偶尔有那么一位能够坚持听到她歌唱结束的听众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里程碑事件。但是拉普兰德却没有什么表示,雪夜还是有点微凉的,她紧了紧衣服,皎洁的月光在半掩着铅灰的风雪中有些透明发亮,就和那位听众金色的眸子一样澄澈。等收拾完了行装之后,她嘴角勾了勾,笑意没有那么明显,但是比起红的懵懂与苍白的神色来说倒是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怎么,演出散场了还不回去嘛?特别是像你这么小的孩子,不会是跟着家长走散了吧。”拉普兰德揣摩着同族人的行为陷入沉思,显然对方微微摆动的尾巴正在诉说着主人自身的情绪,那孩子应该还没有掩饰自己到如此以假乱真的地步吧。她笑了笑,将提包背在身后,鼓鼓囊囊撑开脚架的包,远看倒还以为这是为鲁珀吉他手或者是鲁珀贝斯手呢。

 

“我可不是鲁珀小孩子,而且我有名字,我叫做Project Red。你呢?”红直视着拉普兰德的眼睛,反倒是把白狼的眼眸逼着转向了别处。

 

“Lappland。”

 

“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

 

“你的名字不也榜上有名么。我们敬爱的,身为鲁珀却一直在追逐着同伴的‘猎狼人’小姐。”拉普兰德眼底里嘲讽的意味愈加深重,“今天看上的猎物,是我吗?”

 

红感到了拉普兰德话语里藏着莫名其妙的躲闪和不怀好意,一并收纳着的还有常人察觉不到的杀气。红若有所思地咀嚼了几分拉普的话,不是很真切地能够明白她所说的意指什么。但是原本温和气氛在此刻凝结成冰,就像是从万家灯火步行到凛然寒风之中。不由得让她想起她刚被凯尔希一声捡到的时候,扯了几块布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场景。

 

“今天没有任务。”红瞅了瞅拉普兰德的尾巴,仿佛炸毛了一般微微竖起。虽然白狼的脸上还噙着笑,仿佛对于今天唯一的粉丝展现着极大的热情,但显然她的敌意并没有消逝,甚至她的手隐隐约约摸向了衣服内衬。

 

“噌——”

 

红的匕首挡住了拉普从衣兜下突然伸来的剑,如日晷一般旋转的剑锋原本指向的是灰狼的咽喉,但它被匕首铿锵有力的金属碰撞声遮掩住,一并虚掩着的还有白狼眼底深处的讥讽。

 

红轻描淡写地挑开了白狼的剑,看了看逞强的鲁珀人,一字一句地诉说着对于她当前情况的判定——

 

“你的手,没有多少力气,更不用说去狩猎了。”

 

红的兜帽被风卷开,荧黄色的眸子和街边温暖的灯火一样,丝毫没有她“猎狼人”的名号那般带着血的残忍。

 

“你的头发,很乱。”

 

红看了看白狼风衣下摆处被风卷起时在肌体表面露出的黑色晶体,有种诡异交错的美感。

 

“你生病了。”

 

红伸出手来探向拉普兰德的手被捉住,。

 

“不要给别人留下这种显而易见的破绽,”拉普兰德在红的耳边轻声道,仿佛人畜无害的笑意很难说白狼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应该留下这样的破绽,这要是在别的时候只会让你没命。”

 

“任务的时候红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现在只是出于对病人的照料。”红虽然看起来懵懂,但也不甘示弱地指出了白狼的弱点,“你的头发不梳一下嘛?”

 

“不了,我的病我自己有所打算,去那家正在招募干员的医疗公司就行了不是嘛?”还没等红有什么反应,她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去,再见了,猎狼人听众 。”

 

拉普兰德挥了挥手,转身给红留下了一个背影。但红走上前,捉住了白狼的尾巴,手指抚摸了两下就能感到对方身体的僵硬,接踵而至的是拉普兰德的怒目横视。

 

她的回头倒是正巧鼻尖撞上红的鼻尖,冬夜的鼻息有种异样温暖的错觉。

 

“就当是我请你去的。”红想起了凯尔希医生,想到了医疗干员们在矿石病中拯救生命的那些坚持,她的脑海里突然莫名迸发出了这样的想法,待到她把这些说出口了之后倒是有点羞赧。“而且,我想起来为什么会被你吸引了。”

 

“大家都是在末世里求生的鲁珀人,还有你的歌声很棒,虽然我没有叙拉古的记忆,但是却有血脉里的共鸣,非常感谢,让我觉得是那么一位鲁珀人了。”红的眸子很安定,反倒是拉普的灰色眸光有些摇晃,避开了咫尺间的凝望。

 

“那死在你手下的那些鲁珀呢,他们就不算是求生之人嘛?你区别对待的怜悯看起来很奇怪呢。”拉普兰德拉开和红的距离,在刚刚好的社交距离留有可能的战斗余地。

 

“我听过凯尔希医生说过那些,他们死有余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灰狼的脸上掠过一丝嫌弃,“而且,你的尾巴手感很好,就和你的头发一样,是红喜欢的味道。”

 

“我会考虑一下的,但至少不是现在。”拉普兰德把其中一把日晷剑从手上放进了背后的包里,留给红一个灯光下拉长的背影。“我还有很多歌想唱呢。”

 

“很期待和拉普兰德的再次见面,下次可不要这样风尘仆仆了呢,我的Itinerant Singer。”


评论
热度(53)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