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れた|—
头像by桪临春时
—|この夏は終わりました|—

【明日方舟/麦哲伦】星与海的歌

 

自从看到小企鹅之后就觉得她莫名适合就这样一个人,而不是嗑cp那种(轻轻)

特别是在看完她的故事和档案之后更是这么觉得的()

或者说她的孤独与梦想,温情与守望,对我来说更像是集体意识的集合。

她娇小却又伟大。

*  有私设与neta请谨慎辨别(笑)

** 有紫菜老师的原典改编)

 

推荐搭配音乐食用,效果更佳。

♬Bgm: η - α·Pav

 

 

 

00

 

“海是陆地的女儿,星是夜空的点缀装饰。而她们都会唱歌,不管是否有人愿意去倾听,她们总会一直就这样歌唱下去。只要你愿意去倾听,那你一定能够明白。”——『极地手册·第五卷』摘录

 

 

 

01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孩子。

 

麦哲伦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当其他黎博利的孩子都赖在家里和家长在一起不想分开的时候,她却早已经习惯沉浸在内心平静、独自一人的小世界。书本的知识和像是砂锅里慢火炖煮的牛肉汤,一开始毫无味道,就连热气都未曾感觉到。只有等到这股热意从外而内渗透,像是溶液的渗透压一般将温度传递到心灵深处。只有在时间沉淀下才能够有那种悠长延伸的绝妙回味。

 

这不是蹦蹦跳跳在族群中玩耍快乐中能够获得的,而是在独处时分的平静中独自收获的美味。故而麦哲伦比起别的孩子显得更为早熟。

 

在别的黎博利孩子还在和家人一同玩耍的时候,麦哲伦就已经捧着比自己还高的辞海趴在床上一点一点阅读着。比起舒展身躯释放过剩的能量游乐,方块般铅字上记载的内容更为吸引她的目光。

 

或许这也是她之后能够成为科考站工作者的原因之一吧。

 

虽然说黎博利里不同的家族有着不同的分支,不过显然麦哲伦并没有家族里所期许的那般合群。在族门的晚宴上吃到一半趁着大人们觥筹交错之时偷偷跳下餐桌溜到书房里看书的她;在夏日的花火凉夜上踩着祭祖时才会穿的木鞋一路叮叮当当地拿着挂在脖子里的望远镜去山顶看英仙座γ星附近的流星雨的她;在流水觞月的成年礼上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对抗家族的安排一个人闯荡的她……

 

特立独行的她,让父母又爱又恨。因为他们知道麦哲伦并不是什么坏孩子,她只是从小有着属于她自己的梦想罢了。只不过这个梦想太过宏大而又遥远,不是一个小小的玩具或者说是一次奖励就能够实现的。她平和的目光看向的是星辰大海,远到不知边界的北陆尽头以及夜幕降临时头顶璀璨闪烁的无尽星光。

 

“书上告诉我他们会唱歌,只是古早的聆听者早已经在繁杂的世事中失去了对于自然奥秘的好奇。他们都迷失在Saligia的快感中,这个世界本不应该这样的。”这是麦哲伦在出发前往莱茵生命任职前对父母说的话。街道两旁流淌的晶莹华灯,电视荧幕上滚动的战地新闻,会议桌前尔虞我诈的装腔作势。她厌倦了这般虚伪的世界中的惺惺作态,她只想探求科学的真知,她想知道星和海的歌声是什么样的。

 

 

 

02

 

或许她的经历听起来像是对待家人的亲疏关系异常残忍,但是实际上和她接触的人都知道她内心的那片方寸之地的柔软善良——就像是洁白棉花糖般质感的云朵,细小的气孔和蓬松的触感和每年的祭祖宴会上垂悬于窗棂前瀑般于风中轻盈流淌的绸布一样,如果一定要用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大概会是细腻、柔软、泛着光的闪耀。

 

就算是在科考站的日子里,她也不会忘记给家人写信。除开一本每次任务结束时会上交的工作日志之外,她也另外有一本专门写给家人的日记。每次她春来秋往的时候都会将这份心意送出,虽然就着暖气的手还是稍许感到僵硬,但是她一笔一划写下的字块却又不会说谎。

 

“Magallan她真的很神奇,她其实和那些科学混账不一样。”

 

当莱茵生命的同事这么在背后评论她的时候,她只是愣住后笑了笑。黑色头发中夹杂的几缕白色衬托出愈发可爱的小圆脸,特别是在她稍许一愣后的笑容更有种邻家女孩的青春气息。她的眼眸就像是孩提时代童趣天真的清澈湖水,却又在拥有通透感的同时点缀着固体的莹润质感,和金丝雀蓝宝石一样罕见。

 

她和缪尔赛思可以和大家都惧怕的伊芙利特玩的很好,伊芙芙、缪缪、麦麦是她们私下里玩耍的时候互相称呼的绰号。当别人都会惹得小萨卡兹噘着嘴皱起眉头撂下狠话难以控制自身情绪的时候,或者说只会就着例行检查的名义和赫默的威严接近伊芙利特的时候,也就只有缪尔赛思和麦哲伦可以和她温和地交谈。

 

她们把小伊芙利特看作一样的大人,而不是未成年的不懂事孩子,抑或是医疗部门秘密项目的试验品。她有血有肉,鼻息和大家一样温暖而不是灼人的恶魔;血液的流动也是正常的速度,不是源石堆积的阻塞或是过速的岩浆;她有情绪和感知,她知道打针的疼痛以及心灵深处那低沉轰鸣到无法抑制住的怒气。要是用麦哲伦在科考生活中所习惯的天气来说明的话,伊芙利特她有寒风冻雨的雷霆怒火,也会有和颜悦色风平浪静之刻。

 

——当你像获知天气一样能够掌握好每个人脾性的时候,你就能够很好地理解一个人。

 

——可是情绪可不是天灾会有信使可以感应,也没有湿度和云层那样的数据可以分析阴晴。无法数据化的情感,这是无论莱茵生命还是罗德岛抑或是那些科研期刊上所有的研究机构都尚未触及到的禁区。

 

——那就用心去感受啊,用胸腔内跳动的感觉去体会。否则塞雷娅主任,你总是会被同事说是钻石一般坚硬的女士。

 

 

 

03

 

冬来夏往,没有多少人会记住这个和蔼开朗的小研究院,可是麦哲伦她并不在意。无论别人对待她的态度有多么冷漠,就如同她最常操作的无人机一般模块化而又裹挟着浓烈的寒冷风霜的物理隔离,以及一些刺鼻的上完机油的蹭亮金属气味和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上分辨不清的疏远感。

 

麦哲伦说不清为什么大家都抱有如此对于生人的敌意,或许是身为古板研究人员落后古怪的自我主义,或许是这个生存至上的时代不可避免的赤裸裸生死隔离带来的现实冲击。黎博利人也没有选择去怪罪他们,不理解是别人的事情。她的眼里只有儿时的那段颂歌里夜空里的星与广袤无垠的海的歌唱,她想了解,她想见证,以及还有许多她想涉足的景致。

 

诸如现处玻利维亚境内的黑流树海,卡西米尔的环山高地平原,伊比利亚水下的火山……大地上无数瑰丽珍奇而又值得被探索的地方都在她的旅行终点上,只不过要是它们同时都在她的工作手册上,她会更愉悦的。她想知道黑流树海在风中流动的枝叶波浪是否和冰原风流吹拂起的时分的景致一般,环山高地有没有极北的穹盖那般广阔无垠望不到天际远点的海天边界,水下火山的烟气是不是和拉长的电粒子流一样多彩绚烂。

 

选择用一根冰雪覆盖的树枝化石封装在恒温透明冰柜中是麦哲伦最为喜欢赠送给人的礼物,当然给伊芙芙的显然不会是这种被火焰喷射器一点就化的冰晶饰品。说来这些化石制品在极北之地也不算是多么常见,只是不提远赴极北科考的人,它的获取也需要用冰镐狠狠地在冻土上敲击好久才能从孔洞中取出一小部分,当然那是在幸运的情况下。

 

不过,一个人在极地中待久了也很难不会产生寂寞的感觉,何况是对于习惯群居的黎博利来说。尽管早慧的麦哲伦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里独处,但是只剩下极北营地外的白噪声,不依靠自己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还是很难在平静中保持冷静与清醒的。

 

所以在她写日志的时候,她都习惯把那些文字都读出来,一方面是便于自己的记忆与文字的纠正,另一方面就是在保证语言功能的同时与自己的心灵沟通。虽然这仿佛修行般的极地生活过于难捱,但若是能够看到小时候的童谣里所诉说的那些的话。黎博利人认为还是不虚此生的,因为这就是她一生所在追求的信条与远方。

 

在这个不被所有人理解的旅程中,在被人质疑和批评的征途上,她每次科考的路线和路上的照片与标本刻印下她的努力与汗水。她也不会放弃,在视力可及范围内的一切都会是她研究的起点与路途。过去的旧日以及源石棱晶的耸立一样是莱茵生命医疗部门也在思索与探究的问题的一部分,尽管她的同事并不理解她,但是她从极北带回来完全不同成分的源石棱晶倒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在以往大家所认知的单纯矿石中参入了冰晶,让原本呈现深色略微透明的矿石变成了通透澄澈的模样,就和麦哲伦宝石般通透的双眸一样好看。但是它的形成机理与天灾降临时从空中坠落的源石碎隙以及自然矿物中蕴藏着高温或是高压的形成环境完全不同,这对于泰拉世界的人们来说尚且还是一个谜团。

 

不过,这只是麦哲伦的终极目标的研究上所触及的一个小小发现而已。她从星极那儿讨教来了少许对于星空的观测方法,虽然说那些属于家族的秘传无法告知。但是对于那些悬于天空中那些在视力范围明暗可见的星的名字还是都可以一一辨认的,麦哲伦摊开从星极那儿标来的一张星图。深夜的极地考察站虽然寒冷,但是还未临近深冬,故而有着充分平静的黑暗。

 

 

 

04

 

在风平浪静的夜晚里,于初夏刚刚结束的夜里,还在极北稍远的路途上的她时常还能够披着外衣在露宿的帐篷里遥望远方目的地的夜空。或许是衬托着远方乌萨斯的移动城市的人间烟火,夜空显然并没有在极北触目可及的那种深邃黑色,更像是柔光衬托中的蓝色墨水中的深意。不过这点柔和也给麦哲伦带来了些许的温暖,至少这还是在泰拉世界犹有人烟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会取出那些在手提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信件。或许写信的人并不多,那部分纸片中带着歪歪扭扭的字迹和些许火焰灼烧的焦痕。但是她们的心意和所要表达的内容都传递到了心里,就像是绵绵不断生生不息的人道燧火一般。或黑或蓝的字符在烛火的夜影中跳着舞,将它们所传达的含义一点一滴地告诉麦哲伦。

 

夜空中的十字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虽然在纷乱的微亮夜幕中显得没有更为遥远的黑夜中那般清晰,但它也不愧是肉眼可见的极亮星辰之一。α Cru,或者说南十字二,来自于星极的家族对于它定下的官方名称。在麦哲伦的远行路上一直指引着前进的方向,它不像闪烁的北极星那样亘古不变,但却又有着恰好的前行距离。就像是她想向着远方的星辰与大海的声音迈出步伐的现今,虽然有着距离但是也是能够毕生努力后触及得到的距离。

 

来自于太阳风的等粒子流似乎是稍盛了一些,在麦哲伦观测了一下周边天空可见的星辰与星图对应之后,瑰丽的色彩在深蓝色的夜空里如画卷般展开。就像是天神以夜幕为画布,用手中无形的绘板勾勒涂抹出七彩的颜料,均匀地洒落在透明的空气中。或是窗帘幔帐吹拂的轻纱轻笼,或是蝶翼蹁跹的细小风暴,或是夏日舞台的耀眼激光圆束,或是颂歌梵唱时刻的圣光教堂……它们的灿烂图景可以对应人世间的种种涂抹开的光景,抑或是建筑物轮廓的模糊远光,抑或是人潮中认清的熟悉脸颊的微光,抑或是初醒时分天地初开的自然熹光……

 

那种从心底里泛起的雄伟状景和身后远处的移动城市一同勾勒出人世间的盛状,让麦哲伦经年科考的回忆都一同串联在一起,不禁于此刻留下无法抑制的清泪。

 

不是出自于生理性,也没有意外的想起那些重要的人或者事,而是泪水不知不觉就盈满了眼眶。或许这就是自然星空的歌声,在人世间背景下的共鸣,是麦哲伦未曾听到过的无声歌唱。以往在科考站一个人蜷缩着抱着自己欣赏的夜空从来没有如此动人,或许是一个人的孤寂传染给了这片色彩,麦哲伦从没想过在人烟中背后温暖眼前瑰丽的感觉是那么动听。

 

那些她带回莱茵生物研究室里的照片或者是发表刊登在杂志上的壮丽图像都只是给人们带来了滞后一刻的惊叹遐思,而当有人在此时共同遥望星空美景中感受到贯彻心灵的远途迷光。或许,下次能带大家一同欣赏这人世间烟尘微光中的澄澈虹光更好一些吧,把这份情感和思绪也一同传给她们。现在她仿佛可以听到身后城市中人们的惊叹与欣喜,折服于这片世界的眷恋所留下的瑰宝。这一刻,超脱了社会中滚滚红尘沾染的粗俗欲念,在自然净光下泛着光芒的心灵,或许在人世与自然中达到的微妙平衡就是这份歌声的前奏。

 

在迷醉中的模糊泪眼中,被色块涂抹的虹光中,视觉暗淡之中的听觉好像被增强了不少。于耳畔响起了在极北听到的波涛,幽深的大海中不止有着阿尔戈人的隐约歌声,还有汹涌湍流与平静暗流。虽然科考站驻扎得距离北洋过近会有更高的风险,但在麦哲伦的考察之后确立了一处绝佳的扎营穹点,偶尔在风和日丽的时候还能够考察的路上顺路留心倾听来自于极北海洋的声音。

 

或许沉沦在深海中倾听鱼群们的歌唱也是一件妙事,它们的歌声和海的声音叠加在一起或许才是最为美妙动人的乐曲。或许哪一天能去罗德岛和阿尔戈人聊一聊可以更多的知道这环绕世界的海洋的秘密,摆出一碟大家都喜欢的小鱼,提着米黄色的箱子。

 

她爱这山,这海,这世界的绝胜。

 

或许下次回去的时候和朋友们在草地上摆出手提箱里堆的满满的信件,还有和她黑发间的米黄色相同色泽的几枚精致的小花书签,几片同为黎博利的斑纹或纯色羽毛,将在极北拍到的照片和新发现铺成一排放在草地上大家一个一个辨认过去,倾听麦哲伦自己的科考成果和这个世界上另一端大家未曾见过的瑰丽奇景。

 

然后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大家一同哈哈大笑。这样也不错呢——

 

麦哲伦在帐篷里的最后入梦前所想的就是这些,那台架在她帐篷口的望远镜还在记录着夜空的扭曲星轨,而时钟的嘀嗒渐入第二天的零点。

 

而她对待他人的事情和自己的梦想总是排在前面,因而总会忘记关于自己的那些小事,

 

——“信物,信件,贺卡,乃至一如她颜色的花。每个临行的深夜,你的黄色手提箱总会被我们的礼物悄悄塞满,这些形形色色的寄托虽比不上繁星的数量,但希望能够照亮你远方的漫漫长夜。

 

因为你是令我们憧憬的。正直,阳光,坚强者的孤独时刻,往往闪着迷人的光。愿这些寄托成为你极夜的十字星,就如你是大家的十字星一般,生日快乐。

 

一旁的梅尔赠送的录音机在零点的钟声后悄然在麦哲伦的熟睡中播放出这一段已经预制好的录音,还有最后那句大家一起诉说的祝福话语,在夜空中帐篷内的暖意里悄然融化。


评论(14)
热度(121)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